在灯光迷幻的包厢坐下，服务生先送上几杯热茶和两个果盘，随后王经理推门进来，后面还跟着四个妖娆的年轻女人。她们只穿着一条吊带裙，下裙在大腿根的侧面直接开叉，是很方便行动的大胆设计。
“周老板，这四位都是本店的红牌。”
“燊哥，要不你先挑吧！”周小鱼看着其中一个年轻人说，他就是三人之中背景最深的一个。
“那我就不客气了！”那个燊哥笑吟吟地点了身高最高的一个女子。
另一名年轻男子也指了个娇小玲珑的女子，可第三人似乎没有看上任何一个，他向经理问道：“除了这几个还有吧？”
“有是有，但不知道先生您喜不喜欢……”
“都叫过来吧！还有两个也先留下！”周小鱼马上说。
看来也是个老司机。周小鱼心想。
没过多久，王经理又带着十来个妹子走进来，让她们在四人面前站成一排以供挑选，不过这些妹子的平均质量明显比不上那四个红牌。
“就她吧！”周小鱼顺着指尖看过去，是一名身穿伪jk制服的年轻女子，脸上略施粉黛，虽然不及她的同事艳丽，却多了点清纯可人，看上去有点像是在校大学生。
原来是好这口啊！周小鱼已经明白该怎么讨好这个叫宋明的年轻人了。
被点名的淡妆女子拘谨地走到宋明身旁坐下来，两人的身体距离足有半个身位，而其他女子并没有这么顾忌，一坐下就紧紧贴着自己的金主。她们明面上还是陪酒女郎，业绩靠的是这些男人的酒水钱和小费，至于附加服务那就是个人业务范畴了。
“你好，我叫李安娜。”女子怯生生地说，双手攥着拳头放在膝盖上。
宋明的手从女子的后颈绕过去，搭在她的肩头上，意味深长地笑道：“我知道的，你就是那种故意打扮得清纯可爱，故意装作不熟练，把这个当作卖点去勾引喜好这一口的客人，不错，是个聪明人。”
“我不是……不是故意……”
“演得不错，这五块给你了！”宋千掏出五张毛爷爷就往李安娜的深V里塞过去，却被李安娜的小手推开。
“不行，王经理说过不能私下收小费！”
其余四女听到这话笑得花枝乱颤，高个子的红牌立刻说：“人家那么大方你就收了呗！”
事实上，虽然会所明面上不让这些陪酒女收小费，但谁会闲得发慌去搜她们身上有没有私钱？小费才是她们收入的大头，而包房费以及酒水费会所是要抽走八成的，落到她们手里可不剩多少。
赚小费这事还是各凭本事，只要不在包厢里上垒，会所往往都是睁一眼闭一眼。
“你还真是个好员工啊！”宋明指了指酒单上一支1688的酒说，“这个，来一支，送给你了。”
“谢谢……”李安娜马上通过门边的对讲机下单。
包厢里的气氛逐渐火热了起来，男男女女在酒精的催化下放开阳光下的束缚，在黑夜中肆意展现自己阴暗的一面。男人们纷纷解敞开上衣，自信地露出自己的胸膛和腰腹，只不过他们长期纵情酒色，小肚子都各有千秋。
燊哥很快利用自己出色的口才以及钞能力，搂着那位高个子女郎往包厢里的厕所走去，看来是打算先在这里来一发双排拉屎。周小鱼见此嘿嘿一笑：“燊哥，隔音不太好，别太激烈了！”
“听到了没，小蜜？”燊哥的手一路下滑，惹得那女郎咯咯直笑。
看着纠缠在一起的两人关上厕所门，宋明皱了皱眉，强行把李安娜掰向自己这边，语气不善地说：“安娜，虽然你成功吸引到我注意力，但麻烦不要入戏太深了，我不喜欢对着一副倒胃口的冷面！”
李安娜不情不愿地往宋明那边靠了一点，可仍然保持着一个拳头的距离，让宋明有些恼火。
这时那个娇小的女孩呵呵冷笑：“老板，她一直就是那样，所以虽然素颜是我们之中最漂亮的，但怎么都当不成红牌！”
另一个女孩也说：“是啊，毕竟是曾经的大小姐！”
她还特意加重最后三个字。
“哦豁，怎么说？”宋明一下子来了兴趣。
“别，别说这个好吗！”李安娜带着哭音说道。
“怎～么～不～能～说呢，难道你之前跟我们姐妹说的只是你随口编的？”
李安娜一个劲地摇头，眼眶里已经有泪水在打转。
“说吧，爷赏你一支香槟！”
“老板大方！”女孩拍手笑道，“安娜跟我们不一样，是名副其实的大学生呢，就在旁边的清海艺术学院！而且啊，她曾经还是个货真价实的大小姐呢！”
“那为什么曾经的大小姐会变成小姐啊？”
“她家啊，原本好像是搞房地产的，结果不知道为啥呢银行突然不给他们借钱了，这一缺钱啊，楼都盖不成了，破产了，欠债了！这位大小姐只好出来卖了！哈哈哈！”
宋明摇了摇李安娜的肩头说：“她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？”
“我没有卖……我没有卖……”李安娜低垂着头无力反驳。
“哦，她好像确实没有卖，谁要她出台她都拒绝，贞节烈女啊！可能是欠的还不够多吧！”
李安娜双肩一颤，泪珠终于止不住落在大腿上，打湿了轻薄的面料。
“喂，别在客人面前哭哭啼啼啊，卖酒是要笑的，给大家笑一个嘛！”
在场三个男人都是饶有趣味地看戏，他们见惯了风月场中女人的谎言，对李安娜的真情流露并不同情。
李安娜终于忍不住抬头怒视那个女孩：“安安，别说了好吗！”
“为什么不能说？”安安毫不示弱回瞪李安娜，“我做这个做了三年，好不容易凑够钱全款买了你家一套房打算给我妈住的，现在好了，烂尾了，钱也要不回来了！请问你是要亲自搬砖给我盖一栋吗！？”
李安娜瞪大了眼睛，满肚子的愤怒变成了哀伤和无奈，终究再次垂下头去独自落泪。
包厢里陷入一阵短暂的沉默之中，谁也不愿意去打破这尴尬的局面，幸好此时卫生间里忽然传来了一声男子的闷哼，让众人的注意力马上转移到那边。
“看来燊哥爽到了。”周小鱼哈哈一笑。
“来，那边的安安，给你点一支8888的香槟！”
“谢谢哥哥！”安安的脸色秒变成晴天万里，高高兴兴地走过去对讲机那边。
那边卫生间的门也打开了，燊哥一边整理衣服一边走出来，在他身后的是正在用自来水漱口的高个女子。
这时候，李安娜擦干泪痕，站起来对宋明说道：“对不起，今晚是我情绪管理不到位，让大家看笑话了，我这就离开房间。”
她又转头对安安说：“今晚的提成不用算我一份，待会我会跟王经理交代的。”
说完，李安娜大步离开了这个包厢。
剩下的男女并没有因为这段小插曲影响了心情，他们纵情享乐，迷醉于金钱和欲望之中，直到后半夜才各自搂着佳人走出包厢，准备下一场更刺激的游戏。
“在这里等我一下！”周小鱼对女子说了一声，快步走到前台王经理的身边。
“请问周老板有什么吩咐吗？”王经理毕恭毕敬地说。
“你认识我爸吗，他叫周健。”
王经理眉毛一扬：“知道，原来您是他的……抱歉，我马上给您退回房费和酒水费……”
“不用了，我不缺这点钱！刚才在我们包厢的，那个叫李安娜的女孩是怎么回事，差点把我那些朋友的兴致给弄没了！”
“实在很抱歉！她一直就是那个样子，对哪个客人都不冷不热的，不过也有人好这一口，所以业绩还不算太差……怎么办，要让她滚蛋吗？”
周小鱼想了想说：“算了，我估计她要不很快就自己走了，要不就乖乖出台了。不过你们得看紧点，别让她闹出什么事！”
“明白了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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